Dragonia

22.04.05地灵生贺

·续接上篇同人https://dragonia.lofter.com/post/3897e1_2b4aef433

·本文CP为地灵x艾雅法拉，且两人已确定恋爱关系

·没写完，但是怎么能错过地灵生日呢

·希望官方快点实装地灵皮肤！

……微醺的空气里有兴奋的情绪在翻腾，那人捏着饮尽的红酒杯，满脸酡红显露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风情。

年轻的卡普里尼没喝多少酒，却险些醉倒在年长的恋人柔情蜜意的目光中。

“你不止一次问我为何不在你面前喝酒……我会用行动告诉你原因。若是你不喜欢，这便是最后一次。”

地灵放下酒杯，脱下了自己肩上披着的外套，动作轻柔、神色如常。她微微抬头，解开领口第一颗纽扣，像是有些不胜酒力，借此舒缓酒精带来的热量。接着，她抬起左手，小心仔细地解开袖口处的纽扣，缓慢而郑重地将衬衫的长袖一层层翻卷上去。自手腕处覆盖着结晶病灶的监测环，白皙到有些苍白的皮肤一寸寸显露；青色的血管像是藤蔓，攀附着嶙峋的骨形。纤瘦的手臂随着每一次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动作，都能看到骨骼的移动，在薄薄一层皮肤下隆起又陷入。这使艾雅法拉忍不住想起地灵进行实验或操作器械时从不出错、让人安心的稳定操作。就好像她的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种更为浓厚的燃料、是激情与热量本身。

——就像岩浆。年轻的火山学者眨了眨眼，为自己精妙的联想感到一阵欣喜。地灵就像一座火山，也许曾经喷发过，此时悄无声息、但沉稳有力地酝酿着。在艾雅法拉心中，对地灵身上一切谜团的痴迷，唯有对火山的探索能够与之相比。

但地灵比真实的火山要温和得多。如果非要比较，艾雅法拉也许会设想一座永远不会喷发的火山，虽然活跃却并不爆裂，大方地接纳她一切的试探。这实在是任何一位火山学者梦寐以求的东西——艾雅法拉直视着地灵敞开的领口下隐约露出的肩胛骨，幻想着那凹凸有致的肩窝在衣物遮挡下会勾勒出怎样的曲线——这让她产生了如同从火山口向下眺望般的眩晕感。

地灵正慢条斯理地对付另一边的袖口，似乎察觉到艾雅法拉的注视，她抬起眼睛，迎着艾雅法拉的双眼略有些歉意地一笑：“我不习惯挽袖子，可不得不说，这酒实在是很有激情……”

“没、没关系……”这酒似乎确实太有激情，艾雅法拉有些惊慌地收回视线，拿起酒杯不知饮下第几口，把方才的眩晕感归咎于自己不经意间早已过量的酒精摄入。她偷偷瞥了一眼地灵空空如也的颈间，心底暗暗为地灵的生日选定了礼物的类型。

“舞蹈不是必修，但舞会是音乐家们必备的欢宴，”地灵终于做完了准备工作，站起身一点点抚平衣物的皱褶，随即微微躬身，手心向上递到艾雅法拉面前，“我的舞跳得好不好，还请瑙曼小姐亲自验证一下吧。”

被地灵纤细但有力的手牵向舞池时，艾雅法拉的脑中回想起父亲工作笔记角落里一段无关的简短随笔的内容，关于一场舞会和一些父母爱情。那时她还不理解，为什么一支舞就可以改变那么多东西，甚至引向关乎一生的决定。但此刻当她被那双带有水雾的湛蓝色眼睛注视着，被温柔地揽住腰身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写下那样一句非常有别于他学者作风的话：

“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那不是一段充满激情的冒险，或是被狂喜所浇灌的洗礼，地灵的动作依然轻柔，带着她一以贯之的郑重。只是这一次，不再有疏远的礼节和谨慎的克制，只有温情，如乐声般绵延而婉转的温情，覆盖了艾雅法拉对“恋人”所有模糊的期待。

艾雅法拉也曾学过简单的舞蹈，在莱塔尼亚，这是人们社交的基本功。她能够看出——她仅剩的理智尚能够看出——地灵的舞姿并不算是杰出，至少，她并没有刻意去张扬自己。而是在每一个动作的间隙，在她与艾雅法拉身体接触的每一个地方，她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带领并鼓励着年轻的恋人。

左脚、右脚、滑步，扶在腰上的手传来力量，艾雅法拉下意识跟着转身。餐厅的内景在眼前飞速旋转，唯一不变的是地灵向下的视线，就像海洋一般深邃，笃定地注视着艾雅法拉。微抿的嘴唇带着酒香与微红，更让年轻的卡普里尼挪不开视线。地灵带领着她，慢慢地随着乐曲律动，每一步都精准地踩中节拍；连空气都好像拍打的海浪。年轻的卡普里尼身陷其中，不由自主地随之应和。她胸中的心跳渐密如擂鼓，但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像是有未明的魔力，吸引艾雅法拉不断向前靠近。在她的记忆中，地灵的触碰总是冰冷寡欲，但当她贴近那纤细的身躯，便能感受到一股缓慢但坚定的热量。

脚步不停，又一次旋身，地灵搂在艾雅法拉腰间的手丝毫未曾动摇，清晰传达着年长的卡普里尼带领的意图。艾雅法拉却逐渐忘记了舞步，忘记了许多社交礼仪的规则，她只是跟随。地灵的动作和艾雅法拉记忆中任何其他人都不同，那些只是浮于表面的精致姿态，是一种态度而非情感。而当地灵跨过礼节和距离的阻隔，如此贴近艾雅法拉，年轻的卡普里尼几乎能感受到另一颗心脏跳动的节拍……

她们的心跳，随舞步逐渐合而为一。

她快意识不到别的东西了，周遭就像闪烁的星空，她们是天上盘旋的双月。地灵前辈原来体力这么好吗？带着这样莫名其妙的疑问，艾雅法拉跟随地灵的引领跳了一支舞、又一支舞——直到驻场乐队演奏完毕，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

“跳得真不错！”

“卡普里尼——是莱塔尼亚人吧？”

“就像他们的音乐一样好……”

在快活的喧闹声中，地灵维持着舞蹈结束的动作，依然双眼注视着她。这当然不是艾雅法拉第一次看到这样露骨的眼神，但是这一次，她们之间没有观众席、没有帷幕投下的阴影、甚至没有多少空气的阻隔。仿佛是意识到艾雅法拉的窘迫，地灵放下手臂，直起身子，主动结束了这个停顿。但她马上又拉过艾雅法拉的手，蜻蜓点水般在手背印下一个浅吻：“阿黛尔，希望我的表现足够让你满意。”

地灵这番分外出格的举动多少引起其他客人的瞩目，有好事者吹起口哨，向这两位稍有些特别的情侣喝彩叫好。也许是在刚刚的舞蹈中被地灵吹了太多酒气，艾雅法拉只觉得热血上涌、头脑发紧，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在地灵的脸颊印下礼尚往来的一吻。

（TBC）